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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依他对谢昭的了解,谢昭怎么可能不知道?
......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吧?
这家伙最近在昭歌城里简直快要憋闷坏了,可算找到了一个机会去逗逗李大公子罢了。
他就知道,以谢昭那狗都嫌的招猫逗狗的性子,怎么可能真的老老实实封口哑巴似的待到中秋?
谢昭嘴角嗪着一抹狡黠的笑,她嘿嘿一声,缩回前倾的身体,对身旁忍笑的于安安抛了个不伦不类的媚眼。
只是,还没等她得意于成功将于安安逗笑,就听平阳长公主拖长声音,似笑非笑道:
“——遂宁,你在看什么?是在看那位戴着面具的姑娘,还是那位鹅黄色云衫的姑娘?”
谢昭和于安安同时一僵。
麻蛋!
谢昭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心说李遂宁这个不解风情的东西真是没用,居然连平阳长公主的注意力都吸引不住?
怎么就让她又来留意起他们来了?
骂完李遂宁她又在心里骂平阳长公主,心道:符景琳你也是个没用的,追一个男人居然追了四五年还搞不定,连你老娘柏氏太贵妃一半儿的手段都没学来,真真白瞎一副秀色可餐凹凸有致的好身段!
当然......以上诸多吐槽谢昭也就只敢在心里叨叨,她脸上依旧挂着一抹老实敦厚的憨笑,状若疑惑的道:“啊?李大公子怎么了?可是眼疾犯了?”
李遂宁一顿。
他一脸一言难尽的看了谢昭一眼,然后偏过头淡淡道:“无事。”
下一刻,他再次看向平阳长公主,语气平静的道:“殿下,府中外院是男客居所,未免冲撞殿下,殿下何不移步迎宾堂?想来家父也快从府衙归来了。”
平阳长公主曼笑一声,轻耸云肩。
“哦?此处既然是外院男客的居所,那她们两个姑娘家怎么也住在这里呢?这可实在是失礼。”
她伸出纤纤素手遥遥一指,指尖所指的方向正是谢昭和于安安所在。
李遂宁不禁蹙眉:“四位贵客既是一同来到昭歌的,自然是住在同一座院落里,出入游玩更加方便些。
他们虽在同一院落,却有各自的屋舍使女,并未逾礼。”
听到这里,韩长生搔了搔头,歪着头小声问旁边的人。
“逾礼?她是在说咱们吗?失礼......这说的莫非是阿昭和安安?”
谢昭一脸严肃的看着他。
“不,这主要是说你。
你这人吧,一看就不像个好人,长公主兴许是怕我们与你同行,会损害了我们的清誉”
。
韩长生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,从牙缝里蹦出一句:
“——起开!
懒得理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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