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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这句没比蚊子声大多少,要不是周寅坤耳朵好都听不见。
原来如此。
怀孕生孩子的事周寅坤一窍不通,周夏夏要不讲,他真不知道,想来也对,那下面就那么大点儿的洞,卡住可怎么办?此时心里咯噔一下,会不会真的卡住?自己的兔会不会有生命危险?
夏夏吃完东西拿起果汁喝了口,周寅坤叫了声:“兔”
。
她回头看他,男人皱着的眉头还未散开,“那你怕不怕?”
说不怕是假的,她还不到十八岁,连个女人都不算,就是个女孩,原先也只在电视上见过那种生孩子的场面,光是看着都觉得揪心,现在轮到自己……
握在玻璃杯上的指尖不自觉地扣紧,夏夏点头,也没看旁边的男人,转而看向窗外,轻描淡写的说:“有点儿。”
继而目光被舷窗外的风景所吸引,云层成为隔绝一切喧嚣的屏障,白云之上明亮而平静,给心绪带来片刻的放松。
一次次的逃跑,她好像真的累了,跑到哪里都没有用,因为她逃不出周寅坤的世界,有一点他们很像,为了离开她会以死相逼,而周寅坤为了让她回来,也会以死相搏。
她想要自由,他想要她,两人不惜代价,不惜性命。
思绪走神的人大概是惜命了,爱哭怕疼,平时做的时候重点儿她就能掉眼泪,细皮嫩肉攥下胳膊都得出红印子,金贵的要命,简直就是块豆腐。
下颌骤然一热,夏夏被男人大手捏着小半张脸掰过来,被迫与他四目相视。
周寅坤不同此前的轻佻,语气认真:“咱们就要这一个,以后都不生了,我这次说话算话。”
他看着眼前怔着的女孩继续说:“我可以让你上最好的学校,你想学什么专业都可以,往后你想做什么事什么样的工作,我都不会拦着,只要你乖乖在我身边呆着,好不好?”
意思就是,她想怎样都可以,唯一的条件就是,不能离开。
若应下,就等于妥协了爷爷的死,还有卡娜姐姐被逼疯的事实,爸爸和妈妈也不会原谅自己的。
周寅坤等着她回答。
而夏夏张张口,却始终没能说出那个“好”
字。
她说不出口。
罪念灼蚀心脏,酸涩直冲鼻腔,咸热的泪不断渗出噙在眼里,模糊了视线里的男人。
那神情明显的不能再明显,这次周夏夏没有假意答应,也没有果断拒绝,则是被理性牵制住的犹豫。
周寅坤看着她,要哭不哭的,她每犹豫一秒男人眼中的爱意就浓烈一分,直到温热的泪珠滚落,滑过干燥修长的手,他似乎得到了答案,回应了句: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,他就着这个姿势吻了上去,强势、肆意,亦或是种奖赏,小兔哭地一抽一抽的,却没有抗拒的推开他,舌尖舔舐掉女孩唇角的泪,此刻竟连眼泪都尝出是甜的。
*
飞机落地廊曼国际机场,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机场出口处,车边站着熟悉的人。
见周寅坤和夏夏走过来,阿耀自觉地拉开车门,一如既往地叫了声:“坤哥”
。
感觉到女孩那道视线,他看过去,以简单地点头作为回应。
两人上车,阿耀转身坐上副驾驶,车子启动,他下意识瞧了眼后视镜,恰巧对上后视镜里正盯着他的那双眼睛,“怎么了?坤哥。”
周寅坤挑眉,瞧着镜子里何文耀胸前的某处,语气更偏向于明知故问:“那是什么?”
顺着那道意味不明的眼神,阿耀看了看自己,明白过来,坤哥是问他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银色配饰,“这个……,这个,就一普通的项链。”
两人言语间,夏夏也朝那边注意了眼,阿耀脖子上多了条项链,表面纹路雕工精致,中间镶嵌着一颗黑色宝石,显然不是便宜货,可这东西的确不像他会买的。
普通?鬼才信,从小到大,周寅坤从没见过何文耀带过什么配饰,还是个俗气吧啦的十字架,就知道他信他坤哥,还真没听说他信天信地,所以这种幼稚的玩意儿只有小孩儿才会买。
“死丫头片子卖给你的?”
,身后的男人问的直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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