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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触碰对方的温度,鼻息间都是炙热的。
“你发烧了?吃药了吗?”
简筝去拉他的手,“我们去医院。”
沈诩摇头拒绝,没有把自己的手从简筝那里抽出来,“想睡觉。”
简筝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。
不舒服的时候睡眠也不安稳,沈诩做了好几个乱七八糟的梦,大多都跟简筝有关。
比如跟简筝领证那天,即使知道简筝不喜欢他,但他仍然难以遏制地失眠。
是一种很丢人的状态,可他又觉得这种回忆没什么错,喜欢也好,爱也好,再到后面离婚,对他来说都是人生的一个阶段,他通通都接受。
他发现,自他从老家出来上学以后,之后的绝大多数时间里,简筝都没有从他的世界消失过。
喜欢跟爱早就在他的心底生根,连根拔起太痛苦了,沈诩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。
做梦的时候在想,凭什么要承受这些,他也不想承受这些,人应该要去做让自己高兴的事,而不是总去内耗。
所以他承认,简筝连夜开车过来找他是让他开心的。
醒来时,简筝正在往杯子里倒水,然后指尖捏着玻璃杯的边缘来回晃,沈诩撑床坐起,发现嗓子干哑,简筝端着杯子过来,见他醒了,脚步加快,坐在床边,杯子里的水就倒了一点,里面还漂浮着细小的颗粒,他看上去很不好意思。
“我买错了,买成了冲剂,应该不会太难喝,沈诩,你忍一忍。”
沈诩从不怕喝药,他接过杯子,难得跟简筝开起了玩笑,“我又不是、不是你。”
简筝脸一红,反驳不了,在他们结婚的那段时间里,他只要生病,沈诩永远哄着他。
沈诩把药喝完,嘴里很苦,是能忍受的程度,但他今天不想忍,就对简筝说:“苦。”
“那喝饮料,我去拿。”
“不喝。”
“那你要吃什么?”
简筝想起来他带来的吃的,“你等会儿。”
带来的饭盒一共三层,虾仁,排骨,还有清炒蔬菜,最下面放的是白米饭,他摸了下,还热着,“保温效果挺好的。”
他一口口喂沈诩吃,但没几口沈诩就不愿意吃了。
“怎么了?”
沈诩皱着眉,嘴巴红得很明显,上唇的唇珠像肿了一样,他舔了一下,“辣的。”
简筝仔细看了眼饭盒里的菜,虾仁里面放了点红辣椒,“你不吃辣吗?”
沈诩垂着眸,“过敏。”
简筝愣了下,随即不安起来,他从来不知道沈诩会对辣椒过敏,心里无比自责,他怎么到现在才知道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早知道不让他放辣椒了。”
简筝开了瓶水让他喝,沈诩喝了一大半,问:“不是、是你做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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