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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久久没有得到回应,姜稚鱼心下不免有些后悔,早知道就不问了。
“我不问了,你、你别生气,好不好?”
姜稚鱼不知如何是好,话说得结巴,目光游离,想看他又没那个胆子,面颊滴血般泛着红。
“我并未生气,阿鱼姑娘多虑了。”
看到对方的瞳孔里因他不语而轻微泄露出的那一点紧绷,亓官绥敛了眼底的情绪,随即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:“苏道友应该善使弓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姜稚鱼点了点头,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。
没生气就好。
声音不同,所用法器也不同,唯有那股梅花香很相像,但也只是相像罢了。
肯定是之前接二连三的事给她留下了太过深刻的阴影,让她有些过于疑神疑鬼了。
想到此处,姜稚鱼嘴角上扬,心情都因此好了起来,于是捧起碗,一口气将剩余的半碗粥喝了个一干二净。
等她用完后,亓官绥帮着将碗碟收拾好,低声道:“明日我和苏道友要去后山一趟,可能会有些晚,你若是不想出去,届时让人将膳食送到你屋里,如何?”
姜稚鱼听他这么说,猛地站起来,刚才的喜悦一扫而空,有些惊慌地对上他的视线,脱口而出道:“我能跟你一起去吗?”
亓官绥薄唇紧抿着,沉默片刻,淡声问她:“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吗?”
能说是织幻灯带给她的直觉吗?
姜稚鱼低着头,没有说话。
宿姜不在她身边,她孤身一人不想出去,可她又觉得明日要是还独自待在屋里,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。
可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,仿佛是在刻意为难。
脑袋一片混乱,姜稚鱼揪着衣带想了想,却始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,毕竟无缘无故的,又没什么关系,凭什么要答应她呢?
最后,她张着唇,直接小声道:“没有什么理由,就是想去,真的真的很想去,可以吗?”
“不行,后山地势崎岖、道路不平,你的扭伤才好不多久,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为好。”
亓官绥解释后拒绝了她。
“可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姜稚鱼怕他不信,连忙站起身在他面前转了一圈,表示自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。
见亓官绥不为所动,姜稚鱼仰着头,可怜兮兮地盯着他,红红的眼眶溢满了水汽。
之前还带着浅笑的唇角此刻抿紧了往下压,显出几分无辜的惶恐,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:“时绥,求求你了,好不好?”
怎么这般爱哭。
亓官绥蹙起了眉,心底隐隐约约生出了点儿不解:“真的很想去?”
姜稚鱼眼里浮动着水色,像精心照料的花骨朵在雨后摇摇欲坠的模样,既漂亮又孱弱:“嗯,很想去。”
亓官绥垂眸看向她,眼底仿佛藏着沉淀下来的整个冬日风雪,又清又冷:“可以,不过你要答应我,届时要是哪里不舒服,须得告知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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