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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从入山开?始就和我说快了。”
荆溪瞧着他,咂咂嘴,“你不会骗我吧?”
文恪听了,顿感荒谬,他转过头,看了看身边这个年轻人,对方一脸单纯,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。
文恪不解,问他:“我就算骗你,那不也是应当的吗?你我本就势不两?立。”
荆溪点点头:“你骗我的话,我就先把你杀了。”
“悉听尊便?。”
“然后我会把他们都杀了。”
“你没这本事。”
荆溪一听,忽然有些生气,他抓着那根梅枝,轻轻抽了下文恪的脸:“我有这本事。”
“你没这本事。”
文恪躲也不躲,有些愠怒地?重复了这句话,荆溪很不高?兴,又挥了下手里?的梅枝,文恪微微向?后仰了下头,那梅枝打在了他嘴角,那片皮肤顿时肿了起来。
文恪本不是爱舞刀弄枪之人,又天生喜静,不爱出门,自是生得比旁人白皙许多,这两?下明明不重,可偏偏红了一小?片,隐约要出血似的。
荆溪一愣,想起来叶星的命令,心想这会儿把人打死了,他定是吃不了兜着走,便?将那梅枝扔到了一边,道:“你这人不经打。”
文恪不欲多言,转身就走。
荆溪两?步就追了过去,装作无?事发生似的问道:“我们究竟还要走多久?”
“无?可奉告。”
“好吧。”
荆溪嘀咕着,“算了,我大人有大量,就不和你计较了。”
文恪听了,觉得他有点好笑,摇了摇头,没再和他争执。
临渊依山而建,本就四通八达,布局多有巧思,如今大多数建筑已经垮塌,原本的布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。
文恪生长于此,对此十分熟悉,但荆溪走着走着,就晕了,他觉得哪哪儿都差不多,时间一长,他又不安分起来,踢了一脚路边的碎石,直接打中了一棵松树,惊起几只小?鸟。
“真的没到吗?”
荆溪唉声叹气,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,文恪淡淡地?说道:“过了这个山头就到了。”
“哦。”
荆溪沉吟片刻,“那个,照水聆泉藏在这么里?头吗?”
“照水聆泉是我临渊灵气最丰沛之地?,平常不会有人进入,因此在最里?面。”
“那,那纪灵均不就是一个人住?”
“纪灵均是谁?”
文恪有些疑惑,荆溪也很意外:“你不知道吗?”
“不知?道。”
“她就是——”
荆溪话音未落,突然神色微变,伸手去抓文恪,不成想,看似文弱的某人竟是一个闪身,撤出去好远。
林中飞箭频发,密集如雨,荆溪果断持刀,尽数打落,再回神,只瞧见文恪朝山的那头奔去。
“该死!”
荆溪反应过来,是他小?瞧了对方,立刻飞身追了过去。
文恪虽有眼疾,但仗在灵巧,借着地?形,很快与荆溪拉开?距离。
他脚尖一点,如飞花飘絮,轻盈地?翻过一面墙头,落到院中。
许久不见的思辨馆。
他喘了口?气,来不及查看自己这半亩三分地?的情况,便?一头扎进屋内。
荆溪穷追不舍,也紧跟着进到了里?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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