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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鬼的事情自然没法往外说,但纪沂也不是吃哑巴亏的人,随便一个改口,照样能让那个叫萧野的混混把这个罪名咽下去。
汪先生自然是不认:“这……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?我小女儿自小听话懂事,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,怎么可能会有男朋友?”
“连手都没拉过?”
纪沂笑了,那先前找他借钱打胎的是谁?
只是看了眼已经脸色惨白的汪三,嘲讽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,到底没说出口。
他话锋一转:“不是令婿做的?可我和老聂今天确实遭遇了袭击,而且就在这个房间内。
如果不是他做的,那么……是你?”
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,纪沂目光落在汪先生身上,带着隐隐的压迫力。
汪先生额头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,“不不不,当然不是!
我只是想说是不是有人假冒我汪家的名义,故意陷害罢了!”
袭击两大顶尖世家继承人这种罪名,他可担不起!
眼看纪沂表情未变,依旧冷冷盯着他,汪先生咬了咬牙,又道:“但毕竟是在寒舍出的事情。
为了表达我的歉意,纪先生和聂先生有什么要求,尽管提出来就是,我一定尽量满足。”
这还差不多。
纪沂睨他一眼,向前倾身,指尖点了点桌上那张纸条:“卡号在这。
我和老聂的两条命值多少钱,就看汪先生怎么想了。”
汪先生脸色一白,却又不敢讨价还价,思虑片刻之后,还是忍痛打给了自己的理财经理,让人往纪沂的卡里打钱。
纪沂看了眼余额,还算满意。
于是没再为难对方,让助理把那小混混交给警察,就提前离开了宴会。
临走前,顺便把卡也给了助理。
“明天去预约提款,把余额全部取出来,给老聂的旧情人送过去。”
--
一直
到走出贵宾休息室的大门,柯元白才感觉身上那种被重物压着的感觉消失了,不由得长舒出一口气。
朱褚奇怪的看他一眼:“二少,你不舒服吗?”
柯元白摇头,回头看了眼紧闭的贵宾室大门。
门上甚至还残留着先前聂辰踹门进去时留下的脚印,力道之大,居然连实木门板都明显凹陷进去了一个坑。
聂辰那双压迫力极强的眼睛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里,柯元白顿时油然而生出一股挫败感来。
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,但不论是之前被人泼脏水的事情,还是柯行舟或者如今的宴会,都令他前所未有的清楚认知到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”
的道理。
可见人的眼界有时候真的会限制成长,他现在才恍然觉得,以前的自己真是太过短视了。
恰巧这时柯正业在楼下与人攀谈,一抬头瞧见自己刚认回来的二儿子居然上了二楼,还停在最大的贵宾休息室门口,脸色霎时黑了。
他勉强维持着体面,跟对面的合作商道别,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距离这边最近的楼梯口。
在黑衣保镖的阻拦下,他无法上楼,只能压低了声音冲柯元白低吼:“你上去做什么!
二楼的都是贵宾,是你这种身份能上去的吗?丢人现眼的东西,快给我下来!”
柯元白还沉浸在巨大的落差感中,反省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,忽然听见这么不客气的怒骂,顺着声音看下去,脸色有点不好看。
柯正业原本就不满这个儿子刚回家就跟自己顶嘴,如今见他明明做了错事,却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,更是火冒三丈:“柯元白!
你还有点规矩没有?给我下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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