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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苓看着那一大团东西流血的样子,不适感又泛上来,连忙点头:“好。”
后面的她就不太敢看了,默默把头转过去,忽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。
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,她眼珠子转过去,看到了上次站在徐谨礼身后的那团东西,像条长满五官和手脚的巨型蚯蚓一样蠕动着,正在看着她。
水苓的脸唰得一下就白了,那东西把手放在嘴前面,提醒她:“嘘……”
她点头答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既然这个东西可以跟着徐谨礼,应该不会伤害她,就是长得吓人而已,对,没错,就是长得吓人了点……
看着那些嵌在白肉里的不停转动的眼珠,水苓欲哭无泪:真的好吓人……
它又伸出一只手递给她一朵木槿花,水苓小心翼翼地接过,握在手里。
离她最近的那张殷红嘴唇说道:“seogaandabahagia。”
马来语的“祝你幸福。”
随后就融进了地面,消失在她的眼前。
水苓一下子卸了力,看着手里那朵粉色的木槿花,陷入迷茫。
徐谨礼那边局面已经完全控制住,他先一步过来找水苓,她下意识把花握在手心里,听见他说:“你先回去吧,我和他们善后。”
熟悉的响指声,一阵猛的回溯感,她在车里惊醒,后知后觉地深深喘息。
车窗外有风吹进来,水苓调整好呼吸后低头看见自己手上还握着那朵木槿花,下意识松了手,花朵掉在皮座椅上。
她看了看前座的高辞,人还没醒。
水苓用手指捻了捻那朵木槿花的花瓣,触感柔软而真实,指甲稍微用力一掐,有隐隐汁液:这是朵真花。
她又把那朵花拿起来,护在手心里,想着回去问问徐谨礼。
一会儿的工夫,高辞在驾驶位醒了过来,皱眉眯着眼:“哎这大太阳,要给我晒死。
今天还没用防晒,冷白皮都要给我晒成黄皮了。”
水苓听他一醒就嘴叭叭个不停,笑问:“他回来了吗?我们现在去找他吗?”
高辞关窗开空调:“回来了,现在应该和那些马来特警在一起吧,估计还有点事,我先送你回家。
他交代过不让马来特警看见你,他们正缺人,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叁个人用。
被他们知道你能进灵界,管你多大年纪、男的女的,妥妥的义务劳动力。”
水苓想多问问关于灵界的事:“高辞你干这行多久了啊?”
高辞打着方向盘:“不开玩笑,十年工龄。”
“十年?!
十年前你不才十几岁吗?”
“昂,对啊,我十六岁开始就干这事了。”
“你是怎么发现自己能进灵界的啊?”
“嗐,跳大神把自己跳进去了。”
水苓真的绷不住了:“还能这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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