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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箱子着实不小,看着也沉,阿七一瞧,沮丧地弯下腰几乎把自己折了起来,:“这么大啊,我一个人哪搬得动。”
“那我和你一起。”
周词也没什么少爷架子,起身捋袖,顺势走到箱子前,阿七觉得不对劲,看看他,又看看小满,直言道:“不对啊,你们为什么不住一间屋子?也省得东西搬来搬去了。”
小满的脸唰一下红了,她心思拐了好几个弯,“啪”
地将笔拍在桌上,一脸深明大义道:“你家少爷一片孝心,丧期还未过,成何体统。”
“没过吗?我明明记得……”
阿七嘟哝着,低头掐着手指开始算日子。
周词清清嗓咳了一声,阿七抬头看着他,他已经俯身提起了半边箱子,阿七赶紧上前帮忙。
二人合力将东西抬出门槛,周词用脚把门一勾,牢牢关上了。
他瞥了眼阿七,说道:“少夫人说没过便没过吧,不必和她争辩什么。”
阿七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不免有些酸起来:“少爷好偏袒她,我就是实话实说嘛,丧期确实是过了啊,不信你自己算算。”
周词低眉一笑: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“你记得?”
“嗯。”
“嗯?”
自从听了阿七那番话,小满连着好几天不再去周词那里,直到过了立冬的第三天,晌午时分,窗外淅淅沥沥飘起雨,天色将暗不暗,颇为压抑。
没一会儿,雨势渐大,阿七不知为何突然顶着雨从她窗前飞奔过去。
“阿七!”
小满从床上跳下来连忙叫住他。
阿七走至屋檐下问:“怎么了少夫人?”
“你去干嘛?这么急匆匆,是不是周词出什么事了?”
阿七道:“少爷还没起呢,是北面厢房有点漏雨了,我去修补一下,改天再叫泥瓦匠来瞧瞧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她心不在焉地回应着,“哦,原来是漏雨,那你去吧。”
刚说完,她立马又冲出去拽住阿七:“你说什么?他还没起来?”
“对……对啊,大概是昨夜温书累着了吧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周词作息向来规律,一板一眼得和打更的差不多。
她扭头跑去他房门外,门也懒得敲,直接推了进去。
周词正静静躺在床上,双眉微皱,似乎睡得并不安稳,他听见动静微微睁开了眼。
“周词你怎么了?哪儿不舒服吗?”
他没有开口,只是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少爷你是不是染了风寒?”
阿七伸手搭在他额头上,又在自己额前摸了下,但也不觉得烫。
小满四下看了看,并未发现什么异常,在阿七面前她不能施什么法术,于是想了想,对他说道:“你去请大夫来看看吧,我不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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