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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别说,清早去薛府更耽误时辰,如今,案桌上已经累积诸多奏折,摆放得满满当当的。
太子听到脚步声后,连头都未抬,笔尖不停,他道:“是薛岫吗?”
薛岫问礼:“是,见过殿下。”
南黎有样学样,声音有些小:“见,见过殿下。”
突兀的声音响起,尚有几分稚嫩,听着年岁不大,太子笔尖停顿,他抬起头来,见到薛岫旁边的少年身上,少年长相艳丽,眉间清澈如同稚子。
太子笑着打趣道:“薛岫,这又是你从哪拐骗来得小孩,是要进献给孤炼丹的不成。”
惊得南黎瞪大了双眼,猛的仰头看着薛岫,一副好啊,你果然不安好心,居然是骗我来给别人炼丹的。
薛岫一脸黑线,沉着声音:“太子莫要打趣臣,这是臣的门客,是位大夫,会些旁门左道,带他来给殿下瞧瞧。”
南黎瞪大双眼搞不清状态,嘴微张想要说我明明是会蛊术,怎么就成了大夫,我蛊术怎么就是旁门左道。
薛岫眼一斜,南黎泄气闭上嘴,行吧,你说的都是对的,他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太子宫的一切,朴素至极,没点金灿灿的器物,这就是一国太子的宫殿,好像有点寒酸。
“哦?”
太子好奇,这尚有的少年竟是位大夫,能被薛岫举荐到他的面前,想必有些本事,果真人不可貌相,伸出手腕,放到一旁:“那就麻烦小公子替孤瞧一瞧。”
温和的笑容,格外给人好感,也能令人放松下来,南黎回头落到那白皙的手腕上,又看向薛岫,见薛岫眼神示意他,他连忙小跑着上前,站在太子的旁边,手贴上去,温温凉凉的,学着大夫的手法把着脉。
他努着嘴,细细感受,什么也没有感受出来,松开手捧着太子的脸仔细观看着,又摸索一二。
太子只当是南黎看病的手法不同,虽皱着眉,也未出声打断。
南黎泄气,手叉在腰间,围着太子转半圈,可真是古怪,他半点虫子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出来。
站在太子的身后摇了摇头。
薛岫心微沉,竟真不是蛊毒,那精怪的手段太过高明,难道真要道士?
“如何?”
太子问道。
南黎摆摆手道:“你这病太过古怪了,简直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,若是常人手法都不能查探出,约莫中了邪。”
太子顿住,愣了会才笑道:“小公子莫要与孤说笑。”
薛岫也冷声道:“慎言。”
吓得南黎立马捂住嘴,躲到薛岫的身后,他这是说错话了?既然宫里的太医都没能瞧出门道,也不是中了蛊毒,那不是中了邪还是什么。
薛岫问:“殿下可有找宫里的太医瞧过?”
太子如实回答:“张太医请了平安脉,他未瞧出端倪,想必不是下在孤的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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