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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浓下地道,“二哥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?怎不进来了?”
金雀也还不上来,若真是要事,她们这些下人也不好打听,但雪浓不一样,她要想知道,问沈宴秋就行了,沈宴秋又疼她,有什么事断不会瞒着。
雪浓便趿着鞋朝外间走,金雀匆忙拿了件柳青色织金袄给她穿上,外边儿有小厮在,雪浓其实不应该过去,但她知道,雪浓黏人,只跟雪浓道,“姑娘不好出去,就站在门边上瞧一眼。”
她把里间的门开了小半,雪浓单手搭着门,就听何故在说,“……说是、说是既临幸了,总得给个位份,旧衙门那边有些乱,其他大人都等着您过去做主。”
沈宴秋凝重着神色,挥手让他下去,转身见雪浓立在门里,娇怯的瞅着他,一与他目光对上,就侧过身去,纤腰楚楚,体态窈窕动人,她垂着眼尾往他这里看,很想他进来。
沈宴秋心里一动,有了疼惜之意,踱步进去,金雀直叫几个小丫鬟都与她退下。
沈宴秋反手关了门,再伸胳膊环到她后腰上,低头和她接吻,到她软软趴到身前,才意犹未尽的分开唇,将人带到桌前坐下,先舀了燕窝粥放到她手边。
沈宴秋自去了更衣室,回来身上已换了蟒服。
那蟒服及其华贵,是皇帝赐服,等闲时候不常穿,也只在私下面见皇帝时,才要穿着。
雪浓心想着有什么大事情,他未必要吃早饭了。
但沈宴秋撩起蟒服的衣摆,很是闲适的坐下来,就坐在她身边,自盛了百合粥来吃,还有闲心看雪浓小口的喝粥。
雪浓喝了几口粥,看他一眼,轻轻道,“不要你在这里。”
沈宴秋嗯笑,“我等殊玉吃完了再走。”
雪浓道,“你要是因我耽误了事情,回头不能怪到我身上,我可不依。”
“我怎么舍得?”
沈宴秋温温笑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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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怎么舍得怪她。
那一腔的柔情蜜意雪浓听的出,她不敢再看他了,怕自己克制不住往他怀里依偎。
沈宴秋说道,“殊玉是存心不叫我哥哥了?以前总二哥哥的叫着,现在跟我置气,也不叫了。”
他说这,雪浓就来气,还叫什么哥哥呢,他们都这样了,再叫哥哥,她也叫不出口了,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,他最喜欢逗她。
雪浓抬起眸瞪着他,“你就是坏人。”
说着眼眶要红。
沈宴秋张手抚摸她的脸腮,承认自己是坏人,她才又腼腆的垂下眸,伸着手指拉开他,自顾继续喝粥。
待她喝完了粥,沈宴秋从衣袖里取出一串佛珠,执起她的手戴上去,也没说什么,便出了屋。
那串佛珠看材质就与普通的佛珠不同,泛着美丽的光泽,有些像珍珠,但又比珍珠更多了晕彩,且触之很细腻。
雪浓在沈家也见识过不少宝物,但这佛珠实在看不出质地,只能等回头问问沈宴秋了。
用过早饭,雪浓在床上也躺不住了,她自己换好衣物,去沈妙琴那边串门,却扑了个空,沈妙琴带着妹妹们去了大柳氏那边,她跟大柳氏非亲非故的,也不好意思过去。
遂要回房,恰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探头探脑的在行宫门外看过来。
雪浓瞧着她知觉有些眼熟,想又想不起来。
金雀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温云珠,这位温家嫡女她见过几次,极爱出风头,性子也跳脱,之前云氏跟她私下说过,温家这嫡女竟是太受宠,待人接物不及雪浓半分,不受宠的孩子,过早就学会了看人脸色,反倒成了她的福气。
金雀搀着雪浓,说不如去沈玉卿那儿再转转。
雪浓也觉着是个理,她来行宫这两日,都没去沈玉卿处看人,沈玉卿还给她送兔子了。
主仆俩正欲过夹道。
温云珠见着雪浓急忙跑进来叫她,“雪浓姐姐!
原来你真住在这里!”
进了行宫以后,各宫门都有皇帝的禁军巡视,不像在家里,还有婆子小厮看守,这里也只有两个看门的太监,进来的都是官员及其内眷,所以各宫也差不多都认得,便不会阻拦温云珠。
雪浓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,上回是沈宴秋的学生王昀叫她雪浓,这回又不知道哪儿来的姑娘也这么叫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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