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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玉摸了摸脑袋,有些发愁:“但现在天也快黑下来了,要是打着手电筒去大概率会被发现,可是不开灯完全看不见路。”
她皱着眉,回头看向云鱼儿,期待道:“你是鬼的话,哪怕再黑也能看见路吧?”
云鱼儿无奈地笑了笑,摊手:“就算我能看见,你也看不见我啊?”
余玉:“……这倒也是。”
难道跟上去的计划就这样夭折了??
“嗞嗞!”
“哎哟!”
她摸了把被电流吸引得往上飘的头发,抬头看了一眼天上。
先前罗学姐留给她的小雷云一改咸鱼风范,飘浮在空中不断向前飞,而它白乎乎的云朵内部,不时有亮光闪烁,从远处看,完全就是移动的小夜灯!
余玉大喜:“帮大忙了小雷云!”
她一把挽住云鱼儿的手臂,连忙抬脚迈步跟去。
云鱼儿:…?
外婆愣了一下,然后小心地紧了紧孙女的手。
……
轿子虽然是用纸扎出来的,但坚固程度和木头轿子差不太多,甚至比木头轿子要更加的坚固。
盖着红白盖头,罗诗琴垂落的视线刚好能看见自己叠放在腿上的双手。
嫁娘服全副武装地将她包裹在内,是没有一点可以存放东西的空间。
黄符纸没办法带上来,罗诗琴只能将画好的符纸全部塞进了余玉的口袋里。
她抬手,摸了摸脖子。
虽说现在没有镜子给她照,但罗诗琴知道,那只独眼一直存在在她的喉咙上——只要有它在,自己大概率是不会死的。
说不定在那群纸人妄图给她缝嘴和钉琵琶骨时,就会被一道从天而降的天雷劈得外焦里嫩……不对,纸人被劈是会烧起来的。
她耸了耸肩。
轿子移动的速度应该不算慢,罗诗琴甚至能感受到从前面的纸帘缝隙处钻进来到一缕缕风。
她没有贸然掀开盖头。
要是被那群鬼东西发现接过来的新娘是她,而不是余玉,或许半道就会把她给扔下去吧。
罗诗琴对此毫不怀疑。
又静静等了十多分钟,终于,在拐过一个大弯后,轿子停了下来。
纸扎的喜轿被轻缓放下,纸帘被掀开,罗诗琴顶着盖头看不清外面的情况,只是又感受到了钳制着她手腕的冰冷触感。
她几乎是被扯着下了轿子,甚至还未等她站稳,身后一股巨大的推力就将她塞进了一处黑暗狭小的空间里。
等到罗诗琴转身后,眼前的亮光彻底被掩盖,然后,又是被抬起的感觉。
但这次,是被横着抬起。
罗诗琴:……
很好,她被纸人塞进棺材里了。
“新郎新娘喜结连理——”
棺材外,又是先前听到的尖细嗓子在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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