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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,这个时候的梁锐是叛逆的。
越是询问,他越是不会说。
梁秋润压下百般情绪,他转头朝着大嫂陈红娇说道,“大嫂,不管什么原因,梁锐这孩子打人都是不对的,我替他和你们道个歉。”
陈红娇不乐意,“我家海波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医药费都不知道要多少。”
梁秋润在她话音落下之前,便从公文包里面,拿出了五张崭新的大团结递过去,“这是医药费和损失费。”
这下,陈红娇眼睛一亮,她二话不说收下钱,看了一眼梁锐,“我是看在都是亲戚的面子上,这才不追究的,若是有下次,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。”
他们大房可不像是梁秋润一样,这般有钱。
这点医药费都抵得上爱人一个月工资了,陈红娇自然是不客气的。
只是,她这话一落,梁锐冷笑,“贪财就贪财,还说的这般高尚。”
“这和当了婊子立牌坊,有什么区别?”
他的话,一下子把陈红娇身上遮掩的面皮子,给扯了下来,她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。
只是,还不等她开口。
梁秋润便说,“大嫂,大哥要出来上班了。”
这话一落,陈红娇脸色一变,扶着儿子梁海波立马就走。
他们一走。
只余下父子两人。
梁秋润看着梁锐,心力交瘁,“梁锐,不要在惹祸了好吗?”
梁锐本来有些愧疚的,听到这话,冷笑一声。
看到他这样,梁秋润越发觉得自己教育的失败,他看着他,目光无奈,语气笃定,“我会和你找个后妈的。”
他们家或许需要一个贤惠温和的妻子,也需要一个母亲的角色。
他想。
温柔贤惠女同志的到来,或许会中和他和梁锐之间的剑拔弩张。
听到这话。
梁锐紧紧抿着唇,脸色越发桀骜,臭的要命,“爱找不找,我无所谓。”
离开家后。
梁锐并没有去上学,而是逃课。
领着小弟杨向东和候小南一块,三人去了取灯胡同大杂院。
说实话。
他们还从来没有来过这么拥挤的地方。
大杂院的过道不是被搭了地震棚,就是摆放着成堆的蜂窝煤,简直是无处下脚。
“锐哥,你这个后妈家条件这么差啊?”
不管是杨向东,还是候小南,他们父母都是肉联厂的骨干,也可以说是领导。
他们记事开始都是住在筒子楼的,虽然也拥挤,但是和这种乱乱的大杂院根本不一样。
梁锐也是一样,他家条件更好,他三岁就跟着梁秋润了,开始是在驻队,后来回到首都,那也是住四合院的。
将近八百平的四合院,就住了他和父亲两个人。
所以,梁锐也是头一次接触这么差的环境,他皱眉,“乱点也好,乱点代表着这里穷,说不得她就答应了下来。”
梁锐把身上的五十块,递给了杨向东,“按照我教你的做。”
杨向东还有几分忐忑,“锐哥,要是她不答应呢?”
梁锐,“那就加钱,我的上限是一百块。”
他自己还有一些私房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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