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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士自然是没什么官职的。
不过有些人就算没官职在身,也比官要受重视,谁叫道士深得喜怒无常、生性多疑的皇帝的心。
皇帝每隔一年便会过来玄妙观参拜,因此玄妙观在青州的地位不可轻视,当地官员都是拿玄妙观的道士当神佛来供拜着。
贺岁安本意只想打听登云山,不料听人说到山上的玄妙观。
玄妙观、道士?
那也跟她没太大关系。
贺岁安想体验爬山的感觉而已,山上有什么道观与她无关,祁不砚没提过这个劳什子玄妙观,说明他的目的只在登云山。
既然决定要爬登云山,
那要做好准备,贺岁安拉了下祁不砚的衣摆:“我们什么时候去?”
他道:“今晚。”
今晚?
莫不是太急了点,贺岁安没说出口:“可以。”
说好爬登云山的事,他们继续在街上走。
街对面的茶楼,有人倚窗而坐,是身穿常服的谢温峤,他端着天青色瓷杯,凝视杯中漂浮的茶叶,迟迟没喝下这一杯茶。
友人打趣道:“谢大人是吃不惯此处的劣茶?”
谢温峤轻柔地放下瓷杯。
“此言差矣。”
他看向友人:“这杯茶是好茶,是我今天没心思品茶罢了。”
友人觑谢温峤神色,揣摩道:“还在烦玄妙观的事?不是我说你,你为何要跟玄妙观过不去,又不是不知道那群道士……”
点到即止,也不多说。
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墙角去,恐怕还得生出事端。
谢温峤:“我知道皇上素来宠信道士,我不该得罪他们,否则同为道士的国师若在皇上面前道我不是,我仕途恐会受阻。”
他拧眉:“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更何况是一群终日只会炼丹、进谗言的无用道士。”
友人无奈扶额。
“我只问你,可有证据?”
谢温峤平静道:“我若有证据,今天不会只坐在这里陪你喝茶,而是带人到玄妙观去。”
“我真是服了你。”
罗齐翻了个白眼儿,仰头喝掉茶,“即使你找到证据又如何,你对付道士,就是在伤皇上的脸面。”
谢温峤不语。
罗齐无端敲了下桌子。
他看向罗齐,罗齐笑嘻嘻道:“明生,我可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,你告诉我,你这次处理段大公子一事,是否夹私情?”
谢温峤眉头拢起:“你这是什么话,我是秉公处理。”
罗齐意味不明地哼了声:“行吧,我也觉得你不是那种假公济私之人,毕竟你可是铁面无私的谢明生,那你打算何时回京师?”
“等处理完玄妙观的事。”
谢温峤道。
他又道:“玄妙观牵连了数条人命,我实在无法坐视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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