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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尔斯问。
“你该多了解外界的事。”
佩图拉博说,“洛科斯王宫正要重修,洛科斯的工匠应约而来,我与安多斯要为他们做演示。
因此我们将再做比较。”
“伱还想着要赢过王子?”
莫尔斯整理着书桌上的纸张,有些卷轴新,有些卷轴旧;佩图拉博说过他要重制曾经人类使用过的电子数据板,而莫尔斯对他徒手焊芯片的能力表示由衷的怀疑。
佩图拉博坦诚地说:“自然如此。
安多斯进步的速度令人惊叹。”
莫尔斯的手因吃惊而停滞了一个短促的瞬间。
他看向安多斯,态度里增添柔和:“你又同意与我的学徒比试了?”
安多斯点头,“妹妹已经开始为我们的比试张罗……我从没有想过我的进步能这样快速。”
莫尔斯挥了挥手,让两个人从他的屋里出去。
“我稍后为你们出题,随便谁来取吧。”
他为此感到有些头疼,这两人无穷无尽的较量已快把他觉得合适的命题掏空。
莫尔斯轻轻地呼气,重新将笔握在手里。
就算佩图拉博真的徒手造出数据板,他也不要用:他不信佩图拉博造的工具,信息最后不会传递到那少年人的终端机里。
年华转动,最最朴实的笔已与他的手互相熟悉。
旧夜时他以碳黑制作墨水,又或者将蜡涂在木板上,以雕刻针笔坚硬的细尖在蜡板上刻字,又以扁平的一面在失误之处磨平蜡面,重新书写。
后来他用羊皮的纸,用木制的纸,用羽管的笔,用滚珠的笔。
如今他记录故事,兜兜转转又回到最初旧法曾行的时日。
他的笔划过纸面,于是日月又滚滚地行进。
“他要让义人有义、正直人有正直。
不可让义人行义致灭亡,不可让恶人行恶享长年。”
“他定了新的法,他的话乃公民要听闻的话。”
“他偶有咒诅人,屡次地要论罪者的网罗;他的咒诅只有我听闻,那些话在我耳边响,反叫我心里喜乐。”
“我与他道,我不见往往行善而不犯罪的,也不见往往正直而不愚昧的。
凡事不可随他一时的心意,或他要将他自身一并地入葬。”
“他们的殿建起,公民途经却不要谨慎脚步。
他们让步履近前地响,在堂皇的楼下自由地言语。
我见城里货物增添、金银增添、行的男并女增添,又有外邦的人增添、外邦的财主增添。”
“他们听闻青年的赐予,要来纷纷地鉴察他的能力。
于是智者从外邦来、王子从外邦来、祭司从外邦来。”
“智慧胜过勇力,而勇力不可缺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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