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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岑觉得琴濯大概就是自己命里的劫数,自己的所有情绪都被琴濯牵引着,一瞬躁动,一瞬又平静。
此时此刻,坐在琴濯的身前,薛岑已经没有了任何杂念,就干看了半天,罢了叹息着出去,听到外面忽然一阵骚动,眼看琴濯也要被惊醒,薛岑忽然生了怯,急忙闪身出去。
帘子刚落下,琴濯从床上惊起来,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薛岑看了眼门外,隔着帘子道:“不知道,我先出去看看。”
羊奶火烧外面火光闪烁,好像所有的村民都出动了。
薛岑出去后,当先就看到了中间的阿昭夫妇,灵溪手里还抱着孩子。
薛岑拧紧了眉心,暗道怕什么来什么。
琴濯穿戴好匆匆跑出来,也看到了灵溪,心急之下就要冲过去,被薛岑拦住,“稍安勿动。”
“怎么就被发现了?难道是我们不小心?”
琴濯焦急不已,内心不觉有些愧疚。
薛岑暂时没有下定论,见村民将阿昭夫妻围拢到中间,神色也不像友善。
按照阿昭的说法,村子的规矩孩子就是禁忌,如今灵溪假死暴露,又生了个孩子,村长必然要追究。
村里无论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,在群情激奋之下也没了理智,有人劈手就去抢灵溪手里的孩子,扬言要把孩子烧死。
“你们瞒着村子里所有的人,生下这个孽障,已经犯了村里的大忌,现在还冥顽不灵!”
“冥顽不灵的是你们!
我跟我的孩子没有错!”
灵溪眼见事情败露,反倒不怕了,冲着村长怒吼。
“这是村子的规矩!”
“什么规矩,既无需延续,将夫妻关系视作禁忌,又成什么亲,做什么夫妻!
你们根本就是愚弄自己罢了!”
“糊涂!
糊涂啊!”
村长指着灵溪,仿佛在看一个疯子,“把他们绑起来,请几位主事出来处理!”
几个年轻人得了命令,一哄而上,将阿昭捆到一旁,转而去制服灵溪。
灵溪身体本就虚弱,不敌他们撕扯,孩子从臂弯里滑落,薛岑几步跃上前,一把将孩子捞了起来,颠了颠放在琴濯怀中。
村民看见他们出头,安静了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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