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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安闻到味道便凑了过来,从自己儿子嘴边分了半块,直呼好吃:“还是喳喳的手艺好,这面饼子都能做出花儿来。”
琴濯又递了块新的给团团,团团抠了下上面的松子,道:“松子饼。”
琴濯笑起来,“团团说的也没错,不过这还有个文气的名字,叫到口酥。”
赵嫂子叹道:“这可不是到口就酥,还是老祖宗会取名儿,又好听又实在。”
饼子轻薄,三两口就是一个,也不怎么管饱,只是个零嘴吃食。
琴濯和的一小盆面做了足有三四垒,她用油纸包了些打算一会儿顺路给孟之微带去,剩下的都让安安和赵嫂子平分了。
往北苑还有段距离,因为是皇城施工,周边的地方都被围了起来,不但有士兵把守,还有巡逻队。
琴濯坐了辆骡车,等到望见宫墙旁边一排柳树,也不剩多少路了。
把守的侍卫已经见琴濯来了好几次,对她熟识得很,看见她来便让手下的小兵带她去找孟之微了。
他们守卫的规矩比其他处还大,当值时半点不容马虎,琴濯遂没多客气,点了下头跟着进去了。
眼下没有别的事,孟之微正跟几个同僚坐在凉亭里说话,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,笑着提醒她。
孟之微转回身才看到琴濯,急忙起身跑过来。
“不是说不必来了,这日头还没下去,你能跑得惯?”
“我打完牌顺路而已。”
琴濯看了看凉亭里,人还不少,她带的饼子也没多少,分是分不过来了,“我在安安家顺手做了些吃的,也不管饱,就是解解馋,你自己吃了就得了。”
孟之微有时候也是有私心的,并不想什么东西都与人分享,当下拉着琴濯从旁边的园子进去,找了处背阴的假山,也没人打搅。
琴濯看她连日在外面,脸好像都黑了一层,道:“这秋天的风都能把人吹得变个色,等回去我给你做个帷帽,你明天戴上。”
“我得时常各处视察,戴了也是敞着脸,还怪闷的。”
“等过完这个秋天,你都要成昆仑奴了!”
琴濯戳了下她,又怨怪起薛岑闲着没事尽折腾。
孟之微怕她继续数落,赶紧拍马屁:“这饼子好吃,御膳房今日做了红枣糕,甜得很不如这个。”
“这松子是我今天赢来的,在安安家顺手做了。
你觉得好吃,回头咱们再称点儿,等明天早上再做一些给你。”
孟之微连声道好,在外面风吹日晒一天,嘴里也确实饥困得慌,唯有吃惯的手艺能抚平她疲惫的精神了。
“给你装的花茶喝了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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