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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当久了,薛岑身上也多了些自己没有察觉的冷峻,平日虽是喜怒不形于色,但也因为情绪的不多变反而让周遭的人极为敏感。
琴濯明显听出他的语气不似先前平和,暗想他大概还是逛不耐烦了,当下不敢耽搁,急忙找到河鲜摊子。
看着水槽里活蹦乱跳的各种鱼,琴濯已经忍不住抚手臂了,跟老板讲价的时候就撤得老远。
“怕鱼?”
薛岑侧目看她,嘴角带着些许笑意。
琴濯皱着脸,脑海里不知想着什么东西,“你不觉得鱼鳞跟蛇的……有点像?”
原来还是怕蛇。
薛岑暗自好笑,不知道她怎么就把相差悬殊的两个东西联系在了一起,便道:“也不是非吃鱼不可,你若害怕就不必了。”
“吃还是可以的,就是不敢抓而已。”
琴濯低声念叨,不想放弃美味,“不过到时候还得劳烦大小风公公帮忙刮鱼鳞了。”
本来琴濯当了掌厨,黄鹤风师徒也是要去帮忙的,连忙应声说好。
太阳已经微微偏西,琴濯看耽搁了不少时间,往回走的步伐加快了些。
原本停靠在码头边的船只已经走了不少,一边的河岸只剩他们的船了,看起来孤零零的。
黄鹤风带着程风先跨了上去,拿了东西进去顺便找船家将船再靠岸些,薛岑仗着有身手也没多等,一步跨到甲板上,正要去拉系在岸边石柱上的绳子,就见琴濯也跟他们一样往下跃。
可惜她忽略了自己的腿长,未想这小小一段距离完全超乎自己的能力,迈在前头的脚尖没踩到甲板,直接冲着河里去了。
薛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,只来得及喊了一个字,旋即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捞住。
船的一边一下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,在水面上晃荡不安,琴濯脚下只有船边一点着力处,身后就是冷风嗖嗖的河面,一受惊就慌不择路往薛岑那边挤。
薛岑的心绪还没安定,就觉得怀里软乎乎的一团,还在不住地往里靠,都忘了撤回脚步,直接被琴濯挤着趔趄了好几下,倒退着跌坐在甲板上。
这一下,怀中的软玉更是贴了个结结实实。
作者有话要说:薛岑:这软真玉……啊不是,这玉真香……(语无伦次逻辑混乱)香煎鲈鱼蓦然靠近的气息让两人都是一愣,琴濯的反应倒快,只是手脚跟不上头脑,慌乱得找不着使力的地方,便在薛岑的胸口托了一把,拉开了些许距离。
“别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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